本文作者:访客

校园遭绑架事件,一国师生悉数被绑

访客 2025-11-27 14:51:49 10 抢沙发
近日,某国发生一起校园绑架事件,涉及超过300名师生,事件发生在校园内,涉及人员众多,情况十分紧急,具体情况尚不清楚,但已引起当地政府和警方的高度重视,正在全力展开调查和救援工作,该事件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和担忧,呼吁加强校园安全防范措施,确保师生的人身安全。

当地时间11月23日,据尼日利亚基督教协会消息,该国近期发生大规模学生绑架事件后,已有50名被绑架学生成功逃脱并与父母团聚。

11月21日,尼日利亚中北部尼日尔州帕皮里社区的圣玛丽天主教学校里,超过300名师生遭绑架。这是该国近些年来受害人数最多的绑架事件之一。

事件发生后,尼日尔州宣布在全州范围内大面积停课,关闭数十所学校,并建议邻近州同步提高校园安保等级。尼日利亚总统博拉·提努布为此推迟原定外访行程,表示营救被绑人员是当前最紧迫任务,并要求加快完善校园防护和情报预警体系。

这是尼日利亚一周时间内发生的第二起校园绑架事件。11月17日凌晨,西北部凯比州马加镇一所女子寄宿中学遭武装人员突袭,约25名女学生被绑架,一名副校长遇害。

校园遭绑架事件,一国师生悉数被绑

当地时间11月23日,尼日利亚尼日尔州,圣玛丽学校的一间教室。图/视觉中国

悲剧反复上演

尼日利亚是非洲人口最多的国家,2025年人口约2.37亿。全国宗教结构大致呈南北分布格局:北部以穆斯林为主,南部以基督徒为主,两大群体在人口规模上大致相当,各主要教派与民族群体长期交织共存。在经济层面,尼日利亚被视为非洲重要的新兴市场,按购买力平价计算,其经济规模跻身全球前二十位。

自2014年博尔诺州奇博克女校绑架案震惊全球以来,尼日利亚在近十年间已发生数十起针对校园师生的大规模劫持事件。多家国际媒体及救援机构估算,累计被绑学生人数至少在1500至1800人之间,且多数发生在该国西北与中北部省区。路透社分析称,在尼日利亚西北地区,这些大规模绑架已演变成一种“最有利可图的行业”,主要由赎金利益驱动,而非意识形态。

最初,尼日利亚境内的校园绑架事件多带有鲜明的政治与宗教指向,典型代表便是“博科圣地”等极端组织宣称反对“西式教育”,通过劫持女学生制造社会恐慌、挑战政府权威,并借国际关注扩大影响力。然而近些年,作案组织主体明显发生变化,主导力量逐渐从具有意识形态诉求的武装组织转向松散的区域性“盗匪式”武装团伙。绑架行动的动机也随之演变,政治附属性减弱,而以赎金谈判为主的经济目标驱动日益突出。

在这种情况下,国际背景的校园、寄宿制女校以及教会附属教育机构成为高风险目标,原因是学生集中、警力覆盖薄弱、受害者家庭条件良好,且社会与媒体关注度高,使其在绑匪眼中具备“高回报、低成本”的特征。

更关键的是,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统计研究所的数据,截至2024年,尼日利亚成人(25岁及以上)平均受教育年限在6至7年之间,明显低于约8.7年的全球平均水平。其中,北部地区与女性群体受教育年限更低。

一般而言,教育机会与原生家庭收入水平密切相关。这意味着,能够让女性接受寄宿制中学或教会教育的家庭,往往具备更稳定的经济基础,属于当地中产阶层及以上群体。在这种社会结构下,女性学生反而被绑匪视为“更具价值的目标”。一方面,这些家庭更可能通过教会网络、地方社群或海外亲属筹措赎金;另一方面,大量尼日利亚侨民在欧美存在跨国财务联系,使绑匪相信其家属能够支付更高额或者是以美元计价的赎金。再叠加尼国执法资源有限、追捕成本高、破案率低,绑架行为实际风险远低于潜在收益,从而强化了绑架女性学生的“经济激励”。

“产业化绑架”

当前所谓“产业化绑架”现象的形成,与尼日利亚“中带地区”(Middle Belt)长期存在的结构性脆弱密切相关。

尼日利亚北部和中带地区宗教与族群分布高度交错,农牧冲突持续,长期承受发展不均、产业单一、基础设施薄弱等困境,农业与牧业难以形成稳定收入,大批青年缺乏就业与社会阶层流动机会。在合法就业选择极为有限的情况下,部分年轻人被武装团伙吸收,暴力绑架逐渐成为一种“可获取、可维持的谋生方式”。

与此同时,武器泛滥、地方治理能力不足、司法执行乏力,使犯罪成本极低。而家庭、教会和社区为解救人质筹集赎金,又让绑架具备确定、可预期的收益模型。这样的现实,将绑架从极端组织的政治工具,推向普通武装团伙眼中的稳定经济活动。更复杂的是,地方官僚体系资源不足、腐败问题存在、治安与情报体系覆盖断裂,使政府难以及时阻断犯罪链条,甚至侵蚀公众对国家安全能力的信任,进一步削弱社会韧性。

当贫困、失业、治理缺口与赎金市场相互叠加时,绑架便不再是偶发性暴力,而演化为可复制、可扩张的地区性“黑色产业”。如果无法切断赎金链条、改善基层治理与校园安保体系,相关犯罪仍可能不断循环。

因此,尼日利亚的绑架危机折射的是更深层的经济失衡、国家能力不足与社会安全体系断裂,不能仅靠武力清剿或警力强化解决,只有拓展教育与就业机会、恢复地方经济活力、提升司法与社区治理,并切断赎金链条,才可能真正改变现状。

“华盛顿急了”

近期,尼日利亚多地发生校园及宗教场所绑架事件,引发美国国内强烈关注。美国宗教组织、国会议员以及总统特朗普均发表公开声明,要求“采取更强硬立场”,部分声音甚至呼吁在“必要时考虑武力干预”。原本属于地区公共安全范畴的事件,却成为美国国内政治与外交讨论的焦点。

10月31日,美国总统特朗普在社交媒体发表声明称,“基督教在尼日利亚正面临生存威胁……激进的伊斯兰主义者要为这场大屠杀负责”,并依据《国际宗教自由法》将尼日利亚列入“特别关注国家”名单。他同时警告,如果尼日利亚政府“继续允许基督徒被杀害”,美国将“立即停止对尼日利亚的一切援助”,甚至可能采取武装干预。

对此,尼日利亚总统博拉·提努布于11月1日发表声明反驳,强调将尼日利亚描述为宗教不容忍国家“并不符合事实”,忽视了本国政府“持续、真诚保障所有公民宗教信仰自由的努力”。尼日利亚政府同时表示,愿与美国及其他国际伙伴合作打击极端暴力,但前提是尊重国家主权与内部治理权。

美国近年来频繁就尼日利亚校园绑架和宗教暴力表态,背后并非单一动因。其一,“宗教自由”长期是美国对外政策的重要价值叙事,国会多次将尼日利亚列为宗教自由关注对象,将“保护受迫害基督徒”视为人道与道义责任;其二,该议题在美国内部具有现实政治基础,福音派与保守基督徒选民是关键政治支持力量,这些表态既能彰显价值立场,也可能影响选举动员与政策议程。

与此同时,美国境内尼日利亚裔人口规模持续增长,使涉尼问题拥有越来越直接的国内受众。美国移民政策研究所2025年发布的报告显示,截至2024年,美国约有250万名撒哈拉以南非洲出生的移民,其中多数来自尼日利亚、埃塞俄比亚、加纳、肯尼亚或南非。此外,自2010年至2024年,尼日利亚出生移民在美人数增长显著,增幅超过一倍。作为受教育程度与社会参与度较高的移民群体,他们通过教会、社团和媒体渠道持续推动美国关注尼日利亚安全与宗教议题,从而形成舆论与政策层面的持续压力。

对于美国的强势干预,尼日利亚也表达了不满。尼日利亚外交与安全官员多次重申,暴力受害者既包括基督徒也包括穆斯林,其成因涉及治安缺失、贫困、农牧土地纠纷与武器流通等结构性矛盾,而非外界简化叙事中的“宗教清洗”。尼日利亚政府还警告,美国应避免基于错误信息采取仓促政策。多名地区观察人士认为,如果美国以“宗教迫害”名义推动制裁或军事介入,将被视为对尼日利亚国家主权的严重侵犯。正如总统提努布所强调的,尼日利亚的国家安全与社会治理“必须由尼日利亚人民及其合法政府自主处理”。

(作者系伦敦大学亚洲和非洲研究院研究员)

作者:薛子敬

编辑:徐方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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